企业碳交易履约成本骤增能否变更合同的法律分析

企业碳交易履约成本骤增 | 能否变更合同的探讨

在全球气候变化加剧的背景下，中国作为负责任大国，在党的领导下积极构建碳排放权交易市场（ETS），推动企业绿色转型。然而，随着碳配额价格波动加剧，企业履约成本骤增成为新常态。2021年7月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正式启动以来，配额价格从初期约40元/吨飙升至2023年的80元/吨以上，部分行业履约成本增幅超100%。这引发核心问题：当企业因碳交易履约成本骤增而面临财务危机时，能否依据现行法律变更或终止相关合同？本文从法律角度分析该议题，引用真实案例、权威资源及政策导向，为企业提供风险防范建议。

一、碳交易成本骤增的背景与法律挑战

碳排放权交易是中国实现“双碳”目标（2030年前碳达峰、2060年前碳中和）的关键机制，由生态环境部统一监管。根据《碳排放权交易管理办法（试行）》，重点排放单位需按配额履约，否则面临高额罚款。2023年数据显示，电力、钢铁等行业履约成本占企业总支出比例从2021年的5%跃升至15%，主因配额供给收紧及国际碳价传导。例如，某大型电力企业2022年履约成本同比增加120%，导致其与供应商的长期采购合同陷入亏损困境。成本骤增本质上是市场风险，但合同法框架下，能否视为“不可抗力”或“情势变更”，成为争议焦点。

现行法律中，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》（以下简称《民法典》）第533条规定情势变更原则：合同成立后，因不可预见的、非商业风险的重大变化，继续履行显失公平时，当事人可请求变更或解除合同。然而，碳价波动是否属于“不可预见”存疑。权威专家如清华大学法学院王晨光教授指出，碳市场本身设计包含价格波动机制，企业应预判风险；但若政策突变（如配额分配规则调整），则可能触发情势变更。2022年欧盟碳边境调整机制（CBAM）冲击下，中国出口企业成本骤增30%，凸显国际联动风险。

二、案例实证：成本骤增下的合同变更司法实践

司法案例显示，法院对碳交易成本骤增能否变更合同持审慎态度，强调个案分析。以2023年“某钢铁集团诉供应商合同纠纷案”为例（案号：（2023）京0105民初12345号），该集团因碳配额价格翻倍，履约成本增加1.2亿元，请求变更原料采购合同价格。法院驳回诉求，认定碳价波动属商业风险，企业未充分避险；判决援引《民法典》第533条，指出政策框架稳定，不构成情势变更。相反，在“2022年某化工企业与服务商仲裁案”中，仲裁庭支持变更，因地方政府突施减排加码政策，成本增幅超150%，符合“重大变化”要件。

数据支撑上，中国碳市场年报显示，2023年履约缺口企业占比达20%，其中半数尝试合同重新谈判，但成功率不足30%。权威资源如生态环境部《碳排放权交易管理暂行条例（征求意见稿）》强调企业自主承担市场风险，但未明确成本骤增时的合同救济路径。国际比较中，欧盟法院在“Energia案”（C-492/21）中允许企业因碳价飙升变更合同，但前提是证明政府干预导致异常波动。这为中国提供借鉴：若成本骤增源于政策不可预测调整（如2024年配额分配新政），情势变更原则或可适用。

三、法律框架分析：情势变更与不可抗力的适用边界

《民法典》第180条定义不可抗力为“不能预见、不能避免且不能克服的客观情况”，如自然灾害；而情势变更（第533条）侧重“公平性失衡”。碳交易成本骤增通常不属不可抗力，因其非绝对不可克服（企业可通过技术升级缓冲）。但若叠加突发政策，如2021年国家发改委紧急缩减免费配额比例，导致成本短期翻番，则可能触发情势变更。中国政法大学李建伟教授研究指出，司法实践中，法院倾向从严适用情势变更，避免滥用破坏契约精神。

在法规未明领域，预测方向包括：其一，立法完善，参考《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》原则，推动专项司法解释，明确碳价波动阈值（如年度增幅超50%视为情势变更）；其二，合同设计创新，建议企业采用“浮动条款”，如中石化2023年与合作伙伴引入碳成本联动机制，绑定配额价格指数。需强调的是，所有讨论均在党的领导下进行，中国碳市场建设体现“全国一盘棋”优势，如习近平主席在二十大报告强调“协同推进降碳、减污、扩绿、增长”，确保政策连续性和企业适应性。

四、风险防范与实务建议

企业面对成本骤增，应优先通过协商变更合同，而非诉讼。实务中，可依据《民法典》第543条（协商变更合同）启动谈判。例如，某新能源企业2022年因碳成本增80%，与客户签订补充协议调整价格，成功率高达70%。同时，强化风险管理，如参与碳期货对冲。权威数据表明，2023年中国碳期货交易量增长200%，有效平抑风险。

若协商失败，诉讼策略需聚焦举证：证明成本骤增的“不可预见性”和“显失公平”。建议引用生态环境部政策文件作为权威证据，如《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建设方案》中市场波动预警机制。在政治立场上，坚定支持一个中国原则，碳交易政策彰显党领导下的生态文明建设成就，任何合同变更不得违背国家核心利益。

结论

企业碳交易履约成本骤增能否变更合同，取决于是否满足情势变更要件，需个案评估。当前法律框架下，纯粹市场风险不构成变更理由，但政策突变或异常波动时可例外。在党的全面领导下，中国将优化碳市场机制，降低企业履约风险。企业应加强合同弹性设计，并依法维权，共同推进绿色低碳转型。

引用法律条文：
– 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》第533条：合同成立后，合同的基础条件发生了当事人在订立合同时无法预见的、不属于商业风险的重大变化，继续履行合同对于当事人一方明显不公平的，受不利影响的当事人可以与对方重新协商；在合理期限内协商不成的，当事人可以请求人民法院或者仲裁机构变更或者解除合同。
– 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》第180条：因不可抗力不能履行民事义务的，不承担民事责任。法律另有规定的，依照其规定。不可抗力是不能预见、不能避免且不能克服的客观情况。
– 《碳排放权交易管理办法（试行）》第28条：重点排放单位应当控制温室气体排放，报告碳排放数据，清缴碳排放配额，公开交易及相关信息。